前幾晚,司徒濤還在床上刻意討好。我還以為,咱們的冷戰期從此結束。想不到,這是臨別前的狂歡。我緊緊抱住他,仿佛他會變成空氣就此飄走。這間屋子裡,到處都是他的味道、都有他的身影。我不甘心,失去心愛的老公。真的,這樣決定?我絕望的問,他堅定的點頭。
跌坐在沙發之上,我覺得很冷很冷。這個初春的傍晚,有著最蝕骨的寒意。只要,你願意離婚。司徒濤的聲音雖然不大,每個字都敲打著我的靈魂。不!不!不!我尖叫著,劃破那死寂一般的沉默。拍拖兩年,結婚半年。沒到三年之痛、七年之癢,我安守本分。為何,換來這個下場?
陳麗莎等著我呢。司徒濤準備走進房間。他要收拾,屬於他的私人物品。我一個健步,擋著房門。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我那哀求的聲音、哀求的眼神,也許令司徒濤於心不忍。他輕拍著我的肩膀:離婚後,再見還是朋友。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不要離婚!我竭嘶底裡的大吼著。
司徒濤說的陳麗莎,那是毫不起眼的公司同事。我防誰都沒有防她,她毫無身材可言。連順眼都稱不上,更加別說什麼漂亮。莫非,女人看女人與男人看女人真有天淵之別?就是她,恬不知恥的當起了小三。搶的男人,竟然是我的司徒濤。直至半個月前,我才有所警覺。他們,早已如膠似漆。
我嘗試過,與陳麗莎談判。這是極其掉價的事兒,但為了司徒濤我願意。她一邊吸著煙,一邊冷笑著回答:我既要他的人,更要他的心。錢?給你吧。也不算虧待,至少你不會一無所有。沒有司徒濤,這個家有什麼溫馨?沒有司徒濤,即便有幾十上百萬有什麼意義?陳麗莎,不做妥協。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我有些暈眩。橫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疾馳而過的公交撞飛。嚇得哆哆嗦嗦的走到對面,腹痛得無以復加。啊,就這樣失去了我與司徒濤的孩子。同時失去了,我與陳麗莎較量的唯一砝碼。司徒濤讓他母親照顧我,自己帶著陳麗莎到海南度假。那是,提早的蜜月佳期嗎?
張莉,散買賣不散交情。司徒濤拎著簡單行李,開門出去。
我既留不住這個男人,更留不住他的心。也罷,至少還有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