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夏,剛剛大學畢業的我應聘到現在的公司。那時候我單身一人,無憂無慮,生活在我眼裡七彩繽紛,過得幾乎可以用沒心沒肺來形容。
上大學的時候我談過兩個女朋友,一個是我們學校附近一家醫學院的女孩,一個是北京的網友。
也許那時候太年輕,對愛情的理解並不成熟,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吵吵鬧鬧,但誰也不肯遷就誰,於是,感情過了熱戀期便日漸淡下去,兩段感情,沒有一個能堅持過一年。
現在想想挺好笑的,和那個醫學院女孩分手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我嫌她太愛干凈。每次兩個人一起吃飯,她都要盯著我洗手,然後用紙巾把杯子碟子裡裡外外地擦好幾遍。我是個比較隨性的人,總覺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沒必要太認真,差不多能過去就行,否則就活得太累。後來那個女孩問我為什麼和她分手,我支支吾吾也沒說出什麼。
那個北京的網友是在聊天室認識的,兩個人在很多問題上都能達成共識,後來慢慢談起感情,隔著網絡,居然非常默契。那段時間我甚至想,是否這就是愛情最佳的相處狀態?兩個人互相牽掛又不彼此干涉,感情就是感情,純粹而快樂。
直到現在我都搞不清楚,愛情究竟在女人心裡占有多大的位置,她們是為了愛情不顧一切還是可以為了其他不要愛情?
我和那個網友見過幾次面,彼此之間的感覺也非常好,如果不是她後來頻頻要求我畢業後一定去北京,說不定我還真的去了。我不想受制約,還沒怎麼樣呢她就要求我這樣那樣,要真在一起了,那我豈不是失去了自我?於是,我們開始在聊天的時候吵架,後來漸漸斷了聯系。我想,她也對我失去了耐心和希望吧!
有時候我會想,之所以能輕易找到分手的理由,還是感情本身不夠牢固,在外人看來,我有很多理由和瀅瀅(化名)分手,可自己卻總是做不到離開。
瀅瀅是我搶來的女朋友。工作的第二年認識她,那時候我已經過了一年自由不羈的生活,心開始蠢蠢慾動,也希望自己身邊能有個女孩陪伴。那時候一點都沒想過婚姻,對自己來說,結婚是遠得一點影子都沒有的事。不過是內心寂寞,想找個女孩談談戀愛。
認識瀅瀅的時候,她有男朋友,據說都談婚論嫁了。開始我根本沒想到會和一個有男友的女孩產生感情糾葛,不過是覺得和她比較能談得來,私下裡還動了歪心眼兒,覺得和有男友的女孩交往沒什麼負擔,不用擔心被纏上。
誰能想到,不是她纏上我,而是我纏上她呢!也許活該我倒黴,正好瀅瀅那陣子和男友鬧別扭,讓我有機會走近她,了解她,然後喜歡上她。
瀅瀅究竟為什麼和男友鬧別扭,我不得而知,開始是根本沒心思想知道,後來是不想知道,怕知道的多了自己吃醋。但我知道,瀅瀅對那個男孩用情很深,女人,也許都忘不了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吧!
瀅瀅長得不是很漂亮,但很有個性,那種獨特的氣質讓她有股非常吸引人的味道。她言語不多,溫柔文靜又很有自己的想法,這樣的女孩子不多見,愛上她,也是情理之中。
那段時間瀅瀅經常找我,和男友之間的事卻很少說,只是告訴我,她和男友吵架了,很不開心,希望我能陪陪她。
那時候我沒想過會和她怎樣,和一個自己有好感的女孩一起喝茶聊天,倒也是件趣事。何況,她傷心的時候還會借我的肩膀來靠,雖然看她傷心我也挺難過,但一個不錯的女孩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覺還不錯。
和瀅瀅的關系改變得很突然,我不知道她和男友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有一天她忽然來找我,對我說她和男友分手了,她再也不想見到他,曉波,你願意和我談戀愛嗎?她很認真地看著我。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有點頭腦發懵,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當瀅瀅提出當晚住在我那裡時,我拒絕了。
其實我根本沒當幾天君子,一個星期之後,我就和瀅瀅發生了關系。坦白說,那時候我還沒有完全愛上她,因為感覺告訴我,她肯定沒和男友徹底了斷。
果然沒錯。一兩個月後,瀅瀅對我說,她男友跟她道歉,希望兩個人能和好。當時我心裡酸溜溜的,她說感謝我對她的喜歡和照顧,我嘴上說著只要你幸福就行,心裡卻想:那我算什麼?替身演員啊?
感情遊戲真的是不能玩的,也不好玩,因為這種遊戲你永遠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局。也許是自己受傷,也許是傷了別人,也許,是兩敗俱傷。只是那時我根本沒顧及這麼多,一心想在這場感情糾葛中占據主動者和勝利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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瀅瀅對我是有好感的,否則,賭氣也好替代也罷,她也不會找我。所以,對我的追逐,瀅瀅並不排斥。也許是真的喜歡我,也許是對我心存愧疚。但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她能赴我的約,我就很興奮。
有時一起吃飯瀅瀅會買單,我見過她錢包裡和男友的合影,有時候她還會對我講起和男友之間的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這麼做,不好意思直接拒絕,采取這種手段讓我知難而退。
可是,兩個人一旦有過肌膚之親,無論做什麼都和普通朋友不一樣。瀅瀅雖然想表明她的拒絕,但因為兩個人曾有過的親密,我們之間的一切都變得曖昧不明,就連她的拒絕也帶了閃閃爍爍的慾拒還迎。
漸漸地,我開始對瀅瀅和男友之間的事吃醋,她再對我講他們的事時我就會不高興,以後別跟我說你們的事,不想知道!因為每次分開後,瀅瀅和男友的事就會不由自主地跑到我腦子裡,雖然我沒見過他們倆在一起,但畢竟我和瀅瀅在一起過,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像和我那樣親密……我就受不了!那次和瀅瀅一起吃飯,我蠻不講理地奪過她的錢包,把他們的合影翻過來,然後白色面朝外裝了進去。
雖然我這個人平時嘻嘻哈哈,但在女友的選擇上卻是沒有含糊,有瑕疵的感情我不會去將就。看到我動了真情,哥們兒勸我撤退,說瀅瀅這樣有男友的女孩不值得我這樣。理論上講,我是不會對在兩個男孩之間猶豫徘徊的女孩認真的,一般情況下我肯定能對瀅瀅挑出一大堆毛病。可不知怎麼搞的,這次就是邪門了,我越來越覺得瀅瀅好,越來越想完全得到她。
於是,我對瀅瀅發起了更猛烈的攻勢。後來,她男友知道了我的存在,也知道了我們之間曾發生的一切,他們兩人的關系再度亮起紅燈。我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不停地對瀅瀅灌輸她男友這樣的男人無法托付終生的思想。漸漸地,瀅瀅的感情開始向我這裡轉移。
經過半年的努力,我終於成功地把瀅瀅搶了過來。雖然家在濟南,但工作後我就沒和爸媽住在一起,瀅瀅把她的東西從那個男孩那裡拉到我那裡,我們便開始了正式的戀愛同居生活。
客觀地講,我的條件不錯,無論是外貌還是能力,都屬於優秀類型,雖然生活細節上有點懶散,但對待工作卻一絲不茍,在公司也深得領導重用。我的家庭條件也不錯,爸媽都是單位退休的領導。而瀅瀅的條件則很一般,她家在外地,一個人留在濟南打拼,由於只有專科學歷,工作和收入都是一般情況。
一些朋友見我費半天勁就為了瀅瀅這個普通的女孩,都覺得我不值,但我卻感覺自己撬到了稀世珍寶,雖然接觸過不少女孩,卻只有瀅瀅給了我真愛的感受。不想受女人制約的我把瀅瀅對我的管束看做很大的幸福,我不覺得那是約束,而是她對我愛的體現。以前口口聲聲一定晚婚甚至還說過獨身的我,竟然開始對婚姻充滿憧憬……
去年春天,我被公司派到青島的辦事處工作三個月。雖然我知道瀅瀅對我還不像我對她那樣全心全意,但我對她的感情沒有過任何懷疑。畢竟我是把她從別的男人身邊搶過來的,我可以給她時間完全忘記從前,然後把心思全部放在我身上,我對我們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開始的時候很好,我和瀅瀅雖然兩地相隔,感情卻沒有任何變化。我們每天都通電話,簡訊更是不斷,瀅瀅說,她每天都在盼我回去,等一切都穩定下來就努力經營我們的小家……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很開心,就是走在馬路上都會不自覺地笑,覺得美好的生活正在向我招手。
沒想到,我們的感情卻遭到了一系列的麻煩。在青島的三個月裡,我中間回來過幾次,帶瀅瀅見過我爸媽。瀅瀅不太愛說話,爸媽對她的印象不是很好,說我能找到比瀅瀅好很多的女孩,讓我不要盲目,婚姻大事一定要慢慢來。對爸媽我並不是很擔心,因為只要我堅持,他們不會反對到底。
可是有一天爸媽給還在青島的我打電話,說看見瀅瀅和一個男孩子在一起,很親近的樣子。我給瀅瀅打電話,她說那時候她正和女友一起逛街,我想可能爸媽看錯了人,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從青島辦事處回來後,一個哥們兒也告訴我,看見瀅瀅和一個男孩子在一起,我看著好像是她前男友。
我沒問瀅瀅,卻開始留意她的動向,結果真的發現她去見那個小子!我暴跳如雷,咆哮著讓她給我個解釋。她還是那麼安靜,說那個男孩主動找她,開始她沒答應見面,可那小子老是找她,有時甚至會在樓下等,說自己一時腦熱才把她讓給了我,讓她重新做選擇。那段時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去過你家,你爸媽冷淡的樣子讓我更難受,於是就見了他,就是閑聊。沒告訴你是覺得你在外面,不想讓你擔心。
我知道應該相信瀅瀅所說的話,她不是會撒謊的人,可是見到她,我腦子裡就會想起她和那個男孩在一起的情景……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我卻備受折磨。心裡不痛快,我就會找茬兒和瀅瀅吵架,搞得兩個人身心俱憊。
硝煙彌漫的日子過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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