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婚姻並非完美制度。它終生唯一性伴侶的形式,不但違反喜新厭舊的人性,而且也為當事人附加了意志、耐心、容忍等額外問題。它建築於本能之上,注定會時常受到本能挑戰。所以,關於婚姻制度是否應該廢止的爭論一直此消彼長。雙方都能找到極充分的論據支持自己,比如海弗,又比如亦舒,她說:婚姻猶如黑社會,沒有加入的人總不知其可怕,一旦加入又不敢道出它可怕之處,故此內幕永不為外人所知。
這些被婚姻打敗的人,最終選擇否定它。但除了婚姻之外,又有什麼解決辦法呢?
英國作家Aldous Huxley研究過放縱模式——這種模式最大的特點是沒有強烈而穩固的感情,在縱慾方面的精練並不產生情操上的精練,沒有責任感的放縱很快令人厭倦生活,所以行不通。而俄國產生的自由婚姻風化演變運動,在熱鬧過一陣之後同樣歸於沉寂。參與其中的人親口承認:我希望在安靜的一隅和你一起度日。我們的集團難道不懂得這是人類的一種需要嗎?婚姻制度所帶來的穩定和安全感,的確是其他模式無法比擬的。
其實,單純討論婚姻的好壞並無意義,通過制度來規限人性,今天已經越來越難。寫到這裡又想到廣電總局——禁止關於第三者的電視劇在黃金時段播出,難道離婚率就真的會低一些嗎?實在要作規定,不如這樣寫:每部第三者電視劇,必須提供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法,才能播出。比起一個簡單的禁字,我的意見至少有些建設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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