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不知幾更了,她仍穿著睡衣坐在電腦前玩QQ遊戲,但她的上眼皮與下眼皮已時刻地幾乎要吻在一起了。每次輪到她出牌,都必須等到遊戲發出了那嘟嘟的警告聲來提醒。她實在已經很困很困了,卻不肯回到床上去睡覺。一百多平方米的一套三居室,只住著她與老公兩個人本來就顯得空蕩蕩的,現在老公還不回家,那就顯得更加空了,甚至有點陰森森的感覺。
老公有時候真的是出去應酬,但她知道太多的時候並不是出去應酬的。老公是個好酒之人,狐朋狗友很多。她真的恨自己當初太有眼無珠了。一物克一物,她或許真的不是能克得住老公那個人。她也曾經求助於那些混跡於電臺或者報社之類的情感專家幫忙出謀劃策,將老公捆綁起來,但都無濟於事,最後連那些所謂的情感專家都搖頭了。他們都說,有些鐵是練不成鋼的。
一次下班之後,我看見她在單位外面徘徊,之後又返回了辦公室,就問她,下班了,怎麼地還不回去呢。她笑笑著說,不回去了,待會兒人少了去食堂吃了飯再回去。我有點好奇,就開玩笑地問她說,家裡不開鍋嗎?沒想到她真的點了點頭,而後笑得很無奈地說,一個人,也好麻煩的。我就更加奇怪了,她不是兩年前才結了婚嗎?怎麼又是一個人呢?我說,老公出差去了?她說,沒呢。我說,哦,應酬去了。她說,沒呢。我說,其實我還沒有說她就告訴我她老公哪裡去了。也就在這一天,我知道了她的老公是誰。原來我和她老公也喝過酒。
後來有一次她問我,為什麼男人結婚前與結婚後會變化那麼大呢?我說,是呀,男人結婚前是大象,而結婚後往往就變成螞蟻了。她哼哼著說,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呢。我說,差不多的,這就是男人婚前與婚後變化最大的最形象的比喻了。她嘻嘻地笑著,搖搖著雙手就走了。走時丟了一句,咱兩說不到一塊去。多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啊。
寂寞是女人衰老的一劑毒藥,之後沒多久再遇到她時,竟如隔幾秋一樣,她明顯就老了許多。我問她,見你的精神面貌,是不是剛剛大病了一場呀。她竟抿著嘴笑著說,我一直都病著呢。我第一次看見她抿著嘴笑,感覺怪怪的。
前兩天夜裡兩點多與幾個朋友去唱歌回來,竟然看見她一個人在大街上走。我停下來問她是不是夜遊神了,她說,家裡太安靜了,出來透透氣。她的話說得太奇怪,我邊上的朋友也感到莫名其妙了,就嘻嘻哈哈地對她說,美女你這樣出來亂走不怕遇上流氓嗎?她仰著頭說,色狼我都不怕,我害怕流氓嗎?我給她糾正,說現在的流氓比色狼厲害呢。她仰起臉來,竟然已經一臉的潮濕。
回來之後一位朋友問我,剛才那位美女你認得呀。我說,曾經是同事,當然認得了。他說,一看就知道她是一個寂寞無聊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很容易弄到手。聽了朋友的一席話,我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是呀,她現在的這個狀況,如果哪一天真的被某人弄到手了,或許也真的不能怪她,那可是他的男人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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